她使劲的拍拍脸,转过身穿好衣裳,深吸口气出了屋子。
钱氏看着她起床了,笑着说:“翠翠呀,你不烧了?”
发烧?她仔细想了想,嫁进蒋家后,她很少生病,唯独相公走后第四年春时,她伤寒一场病了几天……
她点点头,轻轻嗯了一声,慢慢的走到婆婆身边,钱氏看着她脸色不对劲,皱眉问:“瞧你还苦着脸,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?那就进屋躺着去,一会儿我给你端饭。”
她摇摇头,蹲下来摸摸满是露珠凉意的草,闻着那新鲜的青草味儿,问:“娘,今年是哪一年?”
钱氏闻言皱眉放下铡刀,将手在身上擦了擦,这才伸手过来试她额头温度,发觉不烫了才说:“这孩子,烧了几天脑子都烧糊涂了,连今年是天和二十三年都忘了?”
天和二十三年……
她唇颤了颤,又问:“那现在是春天还是秋天?”
“夏初啊,傻孩子,你这脑子不会真给烧糊涂了吧?不行,我带你去看看,不然不放心!”钱氏说着,就要拉着她起来去看病,翠翠却摇摇头,拿起湿漉漉的青草放在铡刀上,一刀切下去,她痛呼一声,看着手指上割破的口子冉冉流出血,落在青草上,这下是真信了。
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