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去。她懂这个,她也玩得起,她不会死缠烂打,也不会因爱生恨,最多是自己放不下罢了,可她放不下只为难了自己,所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从穆国逃来沛国两年多了,她一个人也住了两年多,其实她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寂寞,她已经做得很好了。只是他忽然来陪她了,中间说了一些好听的话,她差点就当真了,然后他忽然又走了。以前的主子教她,得到了再失去,不如从来没有得到。可她没有学会,或者说她觉得那话不适合她。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,她还是要。得到了就是得到了,失去就是失去,她要中间这个过程。哪怕她现在正在为那个过程痛苦不堪呢。
八月末的一个黄昏,练月收了摊,从城门口回到家,没有心情做饭,就拿了把椅子坐在廊下发呆。
过了一会儿,暮色四下,她擎了一盏灯,到院子西侧的那片萝卜地里去。萝卜的叶子长的又肥又大,看样子,泥土里的萝卜快要长成了,马上就能吃了呢。萝卜地后面的围墙上爬了半墙葫芦藤,这时候正是葫芦收获的季节,可她这些天,心不在焉的,竟忘记了收。葫芦藤已干枯,葫芦有的坠在藤上,有的已自动脱落到泥土里。
练月举着灯,将脱落在泥土中的葫芦一个一个捡起来,然后又去摘藤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