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了一炷香的功夫,才听老夫人道:“回去静心抄书去,我跟你娘有事商议。这阵子不许出门!”
攸桐平白挨了顿臭骂,出了庆华堂,仍是一头雾水。
——看样子,老夫人对提亲的人家很满意,会是谁呢?
不过这会儿显然没法细问,遂出了门,往她处的西阁走。
因怕引来责骂,她起初走得很规矩,环佩宫绦压在腰间,脚步不疾不徐,裙角都不敢扬起。待离了庆华堂,渐渐的脚步轻快起来,甚至露出浅笑。
春草紧跟在后,越看越是疑惑。
她是攸桐的贴身丫鬟,刚才跟进屋中,将老夫人那通数落教训听得真切。搁在从前,姑娘心思敏感细腻,挨了这顿训,必定要偷着哭一场。何况姑娘对睿王殿下用情极深,听说要嫁给旁人,断乎不肯。
谁知道如今她竟是浑不在乎?
也好。否则心思太重,难免又要自苦自怨,想不开做傻事。
春草跟着一笑,赶上去给攸桐开门,“姑娘想到什么高兴事了?”
“我的野鸡崽子汤!”攸桐眉眼间已堆满了笑,“老远就闻见香味,想来是煨得差不多了。烟波——快去把汤盛过来。还有早上吩咐的鸡髓笋,做好了么?”
她进了院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