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来覆去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一抬头就见着江慕白站在阳台里,双手懒散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,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。
    阳台的门窗半开,偶有夜风出来,拂过陆年年的脸。
    她将被吹乱的发拂到耳后,才跨出阳台。
    江慕白回头望了她一眼。
    陆年年也学着他用双手撑在拉杆上,久久不说话。两人无言看了半晌的月色,陆年年才轻轻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江慕白:“谢什么?”
    陆年年:“在体育馆的时候你救了我,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可能变成盒子了。”她深深地吸了口气,又说:“今晚在体育馆的时候,我曾经有一度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,也爬不动了……那会你喊了我一声宝贝……”
    “宝贝。”
    他忽然用分外低沉喑哑的声音喊了她一声。
    喊完,他自己又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    陆年年听他一笑,顿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。不得不说的是,江慕白的这张脸加上这声音,即便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