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他没再往下说,可仅凭这么几个字,她就听出了这人是谁。
那个摄影师,那个说她不尊重人的大摄影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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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熙攘攘的街头,人们还在心有余悸地讨论刚才的事,仿佛差点被偷了孩子的是他们自己。
他们感慨社会越来越乱,人性越来越可怕,又互相提醒着要留意,还有人说要报警。
阮清言带顾霜枝穿过人群的时候,低下头问她:“你怎么知道那两个是人贩子?”
她不知道的是,他说这话时别扭的双手,犹豫了许久该放在哪里。
扶着她?还是什么都不做?
他迟疑着,又一刻不停地留意着四面八方的人来人往,时不时为她挡去一些横冲直撞走路不长眼的人。
一个人上街的时候,何曾需要这样紧张?
“那两个男人一直在跟踪这一家三口,我听到他们讨论的。”
他的话语间隐约透着难以置信:“听到的?”
她点点头,“嗯,我眼睛看不见,听力就比平常人好一些。”
阮清言还想说什么,可话到嘴边,又生生吞了回去,转为一声沉闷的叹息。
这样好的一个姑娘,眼睛竟是看不见的,实在可惜。那天所有古怪的疑点,总算被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