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意味深长,说完还戏谑地看了阮清言一眼。
阮清言会意,却没搭理他,同时听到古筝旁淡定坐着的人缓缓启齿:“琴弦断,说明拉力到极限了。”
相当科学的一个解释,让人无法不信服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换一根就行了。”顾霜枝起身,摸索着找到装古筝的包,拉开外侧的拉链,在里头摸出一沓琴弦。
“我来。”他上前帮忙,接过她手里一样包装的琴弦,“哪根?”
“5弦。”
阮清言抽了一根出来,帮她拆开,“然后呢,怎么装?”
顾霜枝站在边上指挥他翻开古筝,从底下抽出原先断了的那根,又把新的弦拆开,从那弦洞里穿进去。
把新弦用筝码托着,又穿进筝首。打开筝盒盖,里头有着二十一个弦轴,是要用扳手转动的。
阮清言把旧琴弦的另一半转下来,把新的装上弦轴,拧紧。
剩下的,就是调音的事儿了。
这活看似简单,实则步骤细致。
他和顾霜枝换了位子,站在她边上听她调音,忍不住问道:“要是你一个人的时候弦断了,怎么办?”
“自己换呗。”她眉宇间神色清淡,耳朵细细捕捉着琴音的高低,熟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