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不知该接“谢谢”还是“再见”。
阮清言帮她推开门,又和客厅里的人打了声招呼:“念鱼,你好。”
“你?!”于念不由地惊呼一声,“呃……”
她尴尬地瞧了眼屏幕,已经有人开始刷“我怎么觉得听到了灰弭的声音”。她在舆论爆炸前关了麦,上前和来人打招呼。
“我不多留了,还要去许致晟那里把灰弭接回去。”阮清言把一个精致的纸袋子放在门口,里头是一些巧克力和甜点,他不知该哪种好吃,就样样都买了一些。
“圣诞快乐,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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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关上的沉闷声响重重地撞进顾霜枝的耳中。她终于舒了口气,握着拐杖僵硬的手也总算放松了。
“我靠,什么情况?”于念诧异地看着她,“你俩约会呢?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
“那他怎么送你回来?你手里拿着什么?为什么你的脸色不太好?你们去干什么了?……”这一连串的提问把顾霜枝彻底给问懵了,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团浆糊,根本没办法转动。
阮清言说过,镜头就是他的眼睛。可现在,他又把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镜头送给了她。
还有那盒胶卷,即便她眼睛看不见,可光是捏在手里都能想象得到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