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的人瞬间噤若寒蝉。
顾然的眼底划过短暂的讶异和心疼,原本冲动的情绪骤然平复了下来。
他没再说话,带着顾霜枝,在所有人的瞩目中缓缓离开了。
在此之前,顾霜枝从来没有听哥哥说过这么多心里的话。
还有他无意间提起的,吴墨曾说,等她毕业,就在一起。
那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,像戳破手心的墨点,弄不清洗不净,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陷进皮肉里。
**
“第二天我哥酒醒了,也记得我去接他的事,却半句话也没再提。”顾霜枝轻叹,“可是他的话让我想了很久,他说,哪怕我永远看不见,他和爸妈都会养我一辈子。”
阮清言一时语塞,注视着这个头一回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姑娘,她还有些紧张,捏着手里的包不肯松手,而言语间已是坦然了不少。
“阮清言,你总说你相信我会好,可如果不好呢?”
他蹙眉阻止她:“不会,别胡说。”
“你看,你总在避开这个可能性。”顾霜枝垂下暗淡的眸子,掰弄着手指,神色不明,“你说喜欢我,其实我很开心。”
车厢里安静得很诡异,阮清言眸光闪动,欲言又止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鼓起勇气,继续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