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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交车声音这么刺耳?”顾然皱了皱眉头,“你们在什么地方啊?”
“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。”顾霜枝往车窗外眺望,“这儿有山,还有很多树,没什么人。哥,你放心吧,没什么危险的。”
“……”
有山,有树,还没人?
这形容让顾然彻底放心不下了。
“长点心吧你!年纪也不小了,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。”无奈顾然远在别处,对她也只好口头教育教育了,“还有,那小子没欺负你吧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她握着手机,尴尬地看了边上的阮清言一眼。
阮清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,电话那头的人又在疑神疑鬼些什么了,只轻笑一声,握住了她的手。
顾然还是不放心:“任何方式的‘欺负’都没有?”
“哥,你到底想说什么啊……”她隐隐觉得不太对劲。
远在上海的顾然没了辙,总觉得由他来说这些显得别扭,可自家老妈偏偏没心没肺,从不给顾霜枝一再重申这方面的规矩。当哥哥只好像个多事的中年妇女一样,语重心长地交代:“哪怕是男女朋友也要保持距离,知道吗?”
“嗯,这我知道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顾然没再往下说,转而问起顾霜枝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