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兮兮地主动交代:“动物很难拍,像这张,我就在雪地里躺了一个多小时才捕捉到的,差点就冻死了。”
“啊,那么辛苦……”顾霜枝傻乎乎地中了套,看着他的眼神酸酸的,像是随时能哭出来一样。
“别别。”阮清言见状,立刻举手投降,“我开玩笑的,没那么夸张。”
她这才收起了同情心,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,抱怨地瞥了他一眼。
柔软的大床上铺满照片和影集,都是他这些年来的得意之作。顾霜枝盘着腿坐在中间,像要把失明时错过的一一找回似的,乐此不疲地看着他的每一张照片。
第一页的摄影师介绍里,写着他满满的获奖经历,还有万年不变的那张照片。他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,朝镜头淡淡一笑。温和从容的目光,似是历遍了世上沧海桑田,又渴望着人间最初的小繁华。
“他不是个说故事的人,而且故事里的人。”这是国际知名摄影师g.a对这位爱徒的评价。
看着这些让人叹为观止的照片,顾霜枝忽然很羡慕他。性格随和又开朗,走到哪儿都有朋友,想做什么都能全心投入。她甚至开始疑惑,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没有谈过恋爱,于是八卦而又小心翼翼地发问。
阮清言闲适地撑着脑袋侧躺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