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何泗自己痛哭一场,心潮翻涌难平,一时想:沈佑瑜这般草包少爷,也值得连玉声这好端端的侠义之上赔上一条命么?他除了是沈墨白之子外,哪里还有一点过人之处,怎就偏偏要连累别人为他拼命?一时又想:我何泗也是无用之人,满心想做好事救助他人,却并未能成,如今竟还眼看着别人死去。一时又想:真真是天道不公,为何有些人便能活的肆意妄为,有些人却过的十分艰难。一时又想:何泗啊何泗,枉你自负武功不错,你哪里能及得上师父十分之二三呢?你若再刻苦些,功力再高些,方才与冉鹰交手时,哪至于如此狼狈,还连累连玉声要拼死相救?你,你实在太过无用,还能做成什么大事?若是师父还在世,也要气恼训斥你一番......
他自己呆想了许久,只觉耳内嗡嗡作响,好半天,才断断续续听见沈佑瑜的哭声。
只是何泗现在悲愤交加,一见沈佑瑜便起了满腔无名怒火,也不知究竟是恼沈佑瑜,还是恼何泗自己,他也分不出,只恨声道:“哭!只晓得哭!你哭便能将连兄弟哭回来了?若你真能将他哭活,我定要把你打哭十天十夜!现在哭还有什么用!沈佑瑜,我问你,你还要去长极州么?”
沈佑瑜哭声低下去,却仍抽噎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