泗道:“你幼时在家中没玩过秋千么?这便是做秋千用的绳子。”他说的很是正经认真,沈佑瑜却听的一怔,道:“做秋千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绳子,也不必架这么高呀。”何泗忍笑道:“我也未说这秋千是给人玩耍的啊。”
沈佑瑜一怔,扭脸左右一望,正瞧见那满地断木碎块,登时领悟,叫道:“我晓得了,那绳子是荡木头用的么?啊,这原来是个设好的陷阱。”
何泗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。”他又上前沿着绳索直走至末端处,仰头看前方这棵高树上垂下的绳子。沈佑瑜跟在他身后,心下却纳罕起来。只因沈佑瑜其实也并非很蠢笨,才受了横木袭击,又见乱绳在上,怎也该想到是怎么回事了,可沈佑瑜方才却一时心思未转过弯,何泗说是秋千,他就跟着说是秋千,此时一想明白,也觉自己方才很是好笑,可若在往常,何泗早已出言挖苦,今次却没说什么,很是温和。沈佑瑜暗道侥幸,心道:果然与人交往要多看些时日,我先前还道何大哥是个脾气顶坏的人,可他分明待连大哥又很和善,想来是因我之前总令他生气的缘故,他才在我面前这么凶。现下我肯听话,他便如此温和,可见何大哥的确是个大好人,是我先前猜想错啦。
沈佑瑜这边胡思乱想,那边何泗仰头望了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