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态正在发生。
谢晏成看向自己的母妃:“娘,儿子突然想吃你小时候常做给我的滴酥鲍螺,可以做给儿子吃吗?”
这就是要她回避了 。迟钝如宁嫔也觉得不合适,迟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,又看看林卿卿——偏偏在座二人一个比一个神态自若。她是个一直都没什么主意的人,心里再惴惴不安,也还是习惯性地听儿子的话,转身出去,将寂静宫室留给皇家叔嫂二人。
谢晏成目送母妃背影出门,回过头,正对上林卿卿双眼。
他不动声色落座:“在聊什么?”
“聊画。”林卿卿回答。宁嫔出身低微,多年无宠,在宫里这些年清净岁月不得不找些法子打发漫长时光,倒是练出了相当不错的审美。
谢晏成笑了:“还敢聊画?”
男人挑高眉,语气冷淡:“听说上次回去后,你就病了,好几天都不能跟太子用膳。怎么,如今病又好了?”
林卿卿沉默了一下,叹口气:“病没有好,也许永远都不会好了。所以我才决定常来跟宁嫔娘娘——和您,一起聊聊画,排解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