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就越软化 。
宁嫔本来就很喜欢她,发现她竟然与自己的儿子有染,惊骇万分。谢晏成一走,她便自欺欺人地觉得危机也随之散去——成儿又不在,太子妃来找自己说说话,犯什么法了呢?
林卿卿明白她内心纠结,便从未与她主动提起过谢晏成。她神情平静,温柔从容,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。
直到有一天,宁嫔看着正在画一副石榴图的林卿卿,突然问道:“你都不担心吗?”
提笔的手一顿,林卿卿没有抬头:“卿卿有什么需要担心的?娘娘在说什么 ,卿卿不懂。”
宁嫔声音发抖:“担、担心成儿……”
林卿卿手中的羊毫突然一颤,落下一大团颜料。
朱砂色在白纸上渐渐晕开,林卿卿盯着那霞光血色般的一团,慢慢说:“算算日子 ,三王爷十日前便应该已到澜州。如无意外,不出五日,娘娘便会接到澜州发来的平安信。”
谢晏成的信,果然在第三天送到。
原来,林卿卿看似毫不在意 ,却一直默默计数着他的脚程和到达日期。她不知将大梁疆域图描摹了多少遍,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。
得怎样咬着牙逼迫自己,才能不去提起深深牵挂于心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