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大门口的喧嚣声,万分不解。
谢晏成没有解释,只道:“说我昨夜睡得不好,一早便头痛歇下了,官员宗亲,一律不见。”便转身负手而去。
他沿着池塘缓缓行走。
所有人都以为谢晏安已尽失圣心,储位即将有变,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和那个位置的距离。
皇帝如今对谢晏安的冷落,实则是一种保护。
谢晏安不学无术,朝臣久已不满,向来亲厚的胞姐有通敌嫌疑这样的大把柄,足够清流官员参他个一年半载。但如果他不再是太子,那就不一样了:谁有空盯着一个闲散王爷?
皇帝从来都没打算废太子,相反,他为了保全太子,为他树了一个靶子。
就是他谢晏成。
靶子就该做好靶子的事。如果他见这些宗亲大臣,便会引起皇帝疑心,怀疑他勾连党羽,意图夺嫡。
这也是个主意,只不过太慢了。
而他已经不能等。胸腔中得不到满足的野兽大声咆哮,叫嚣着要将全世界最娇嫩鲜美的猎物吞吃入腹。
谢晏成不经意抬眼望向池塘。
时值秋末,池塘里莲花枯败,只余下些枯黄莲叶。他不由想到东宫里那个水莲花一样的少女,她一定喜欢莲花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