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的避忌。如果他一意孤行,他年史书工笔,大梁将以他为耻。
宁太后壮着胆子,将自己心里的话,一股脑说出,以为能对自己心如铁石的儿子有所撼动。
谢晏成认真听她说完,笑了。
“母后。”男人笑容英朗,一扫多年阴霾,连深黑的眼眸深处也闪烁着碎星般的光芒:“可惜卿卿睡了,没听到你这番话,不然卿卿也会笑的。”
她一直最懂他。从一开始一个照面,就看穿他孤冷外表下潜伏着的,蓬勃的野心和欲|望。
宁太后惊疑不定地瞅着他。
谢晏成摇了摇头,挥去脑海里林卿卿甜甜蜜蜜的笑脸,正色道:“朕如今黄袍加身,的确多亏了卿卿。但在遇到她之前很多年,或者说,从六岁石榴树下开始那一天……我就在等今日。”
“朕想保护母后。”一身帝王常服的男人胸前绣着张牙舞爪的飞龙,望向母亲的眼神冷酷清醒,“因为当年的事也好,生下朕也好,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朕想要登上大宝,执掌天下,扫清朝中论长论嫡的风气,让我大梁,能者居之。”
“而遇到卿卿后……”
他的眼神柔和下来,像是凶兽乖顺地收敛爪牙。
“朕渴望得到她,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