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亲口告诉我的。”我闭了闭眼,复又睁眼,“你与他相识那么久,我不信你当真什么倪端都瞧不出——若你仍不愿信,大可去问你爹,要再不信,亲自去国子监找聂然看看他怎么说。”
她颤着指尖扶住窗沿,仿佛陷入回忆,良久,问道:“倘若当真如此,你为何把这些都告诉我?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然哥哥让他趁机逃脱么?”
我说:“你尽可一试,最好确保他能安然逃脱,否则,畏罪潜逃被捕,便是提前将他推入死境,坐实了他的罪名。”
赵嫣然浑身一震,面色苍白如雪,我咬牙道:“只不过这么做不论成功与否,你都将视若同党,赵家也将面临灭顶之灾,你可以为了救聂然放弃你自己的性命,可你当真能舍弃的了你的亲人你的家族么?”
她像是随时都会垮倒的样子,从我一进来她就在坚持的一股子气顷刻消散得无影无踪, “你告诉我这些,是想让我对然哥哥死心然后嫁给太子么……”
“你重情重义,自不愿家人因你受到牵连,若聂然因此而死,你心中自是愧恨难当,又怎么可能会嫁给太子?”我别过头去,“你会随聂然而去,如此,方不负你此生一片情深。”
赵嫣然秀丽的眼中透出绝望之意,“公主果然是最了解嫣然之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