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息。
    我起身相送,忽又想起一事,让他且等片刻,转回寝房执起桌案上的那柄青铜剑,回过头递给他,景宴略略回神,诧道:“这剑……”
    我笑道:“这是皇姐赠予你的秋水剑,预祝你祭天顺利,早登大统。”
    他眸光微微一闪,点头致谢道:“盛情难却,弟弟这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    景宴方走出几步,我脚下一软,险些就要站立不稳。
    身边侍奉的宫女见状一惊,“公……”
    “嘘——”我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她倒还算机灵,连忙捂住嘴唇,将我扶住。
    我觉得自己好似被浇了一桶冷水,浑身上下都被冻住,心中乱成一片。
    从我一进到长乐殿时,一切都变得那么诡异。
    景宴自幼体弱多病,连秋凉之季都会捧着个暖手炉,可这样寒冷的冬日,厅中熏炉未开,他也未随携他常持的暖手炉,握住我的手却是热的。
    撇开这一点不提,素来三杯就倒的太子居然主动邀我饮酒,半坛醇酒饮入腹中,他居然能面不改色;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,当我提及自己无肉不欢之时,他未见疑虑——宫中谁人不知,幼只爱吃鱼,不喜吃肉。
    而那柄大皇兄的剑,乃景宴自幼就十分向往的凌霄之剑,意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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