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捆缚在床头的雕花柱上。
我已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,根本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,这样的举动,仿佛昭示着接下来会发生比我想象还要可怖的事情,令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。
然后,我看到了他手中的白瓷瓶,想起了风离的话,几乎所有血液霎时冰凉。
他一只手撑在枕旁,凑近,“刚才我的属下告诉我,宋郎生仍在四处寻你……不过,你大可放心,我已命人在明日清晨给他带去消息,告诉他你被困于此处,你猜,他是会去救太子,还是来救你?”聂然的眼中闪着残酷的血色,“他若为了江山社稷先去营救太子,那么你就会被我带走,在我身边的每一日都会如此刻般痛苦难耐;但他若不顾所有赶来救你……”
聂然捏开我的唇,就这么直直看着我胆战心悸的泪水弥漫,“他会亲眼看到你我欢好后的样子……一样,迟了……”说完这句话,他托着瓶子一股脑的灌入我的口中,我奋力挣扎,只能眼睁睁感受到那股冰凉的液~体自喉咙滑入腹腔。
风将帷幔吹得飘起来,烛火霎时熄灭,一切都沉沦于黑暗之中。
从心底深处升起的寒意带着绝望的嘶喊将我吞噬,我忽然想起与宋郎生分开那日,他红着脸说着“我就是要和阿棠圆房”,我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