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另一个郁郁寡欢的自然是赵嫣然。
    我们两坐在同一辆马车上,各自哀婉叹息,谁又能理解谁的苦。
    她说:“公主,有时候,我真的看不到前方的路,看不到自己该何去何从。”
    我道:“是啊。”
    她问我:“我还可以遇到心仪我,并能让我付诸真情的人么?”
    我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    嫣然斜睨我,“这种时候,不是应当安慰我说‘会的’么?”
    我微微一笑,“有些事,不是我们愿意去相信就能拥有,只不过,如果不愿意相信就必然一无所获。”
    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又望向我,“你说的是我,还是你自己?”
    我怔了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,问她:“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?”
    她:“……”
    三日后,我们回到了京城,刚一落地,便收到了父皇入殿的传召。
    满朝文武齐齐跪在金殿之上,大气都不敢出,进宫时,我们才知道,夏阳侯聂光杀了贵阳都司,率兵趁夜攻夺湖广,称前朝周皇帝嫡亲血脉仍存于世,以“光复大周”为名,起兵造反。
    更让父皇震怒的是,已擒获的叛党竟又让他逃脱,是以聂光再无忌惮,杀出了这么一个措手不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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