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来的刀应声落地。那人手腕一转,将枪杆拔出,鲜血飞溅,就在梁军主帅跌落马下之时,他横臂一揽,将我带到他的马背之上,圈在他的双臂之中。
然后,他对我说:“坐稳了。”
我以为我看错了,以为我听错了,他的精兵不是正在攻往京城的途中么,怎么会突然现身于泽州。
聂然,聂然,他怎么可能会来?
梁军终于反应过来,几方士兵朝此一拥而来,身侧的聂家军将我们紧紧护在中间,躺在地上的梁军主帅冲聂然大声吼道:“你们是庆国的叛军,理当共与我们共敌庆军!何故要与我等为敌!”
聂然冷笑道:“我们如何那是我们的事!岂容外寇侵我国土,杀我子民?!”
梁军主帅怒指道:“你——你可知此乃你们的主帅聂光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聂然横臂挥枪,将梁军主帅的话生生截断在血波之中。
与此同时,他扬鞭纵马,在梁军围歼之中,破出了一条染血之路!
这一路,有利刃无数次刺到跟前,有无数人的鲜血溅到身上,但所有席卷而来的攻势,皆被他的长枪档在身外。
梁军兵力之多,远甚于聂家军,这一番苦战,每一步的前进,皆是士兵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所换。
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