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铁忠哽道:“公主……”
我把最后一颗西红柿放入篮中,“可是,景宴也只剩下我了,不是么?”
当初,若不是我那般心急的离开皇城,罔顾初登大统的景宴独自逍遥,焉能酿成今日的局面?
这或许是一场逃不过的劫。
我敛了敛衣袖,缓缓起身道:“今日子时备好马驹在此等我,我还有一些要事要办。”
屋外下起了濛濛细雨。
我正在端菜的时候刚好宋郎生也回来了,他用竹蓑挡着头一路小跑入院,躲到屋檐下拂去衣袖的雨渍,见我整好回头瞧他,他笑了笑道:“还真是个雨季,傍晚放课时还是晴朗一片,这会儿就下起了雨。”
我摆放好碗筷,走过去接过他的外袍,拿了件新的给他换上,“所以我不是说了,以后出门还是带伞好,你想啊,要是你染上什么风寒了我们就得分房睡了,长夜漫漫,我又怕黑,苦的可是我呢。”
“行行,我说不过你。”他左右看了看,“黄婆呢?”
我啊了一声道:“她家中有急事临时回去了,说是过几日再来。”
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汤,“所以……今日的饭都是你做的?”
“怎么,信不过啊?你可别忘了,我的厨艺可是御膳房首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