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孤寂的日子里,我都会想起一个夜里,月正清风正柔。
他在书案前提笔作画,我盘膝席地抚琴为奏,想起昔日种种险象环生,生离死别,好在那人近在咫尺。念及于此不由心头暖意融融,停下,手肘支着琴仰头瞧他,他听琴音骤断,不由扭过头来,见我笑意盈盈,问起:“怎么了?”
我说:“阿生,此刻比梦境还要好。”
他闻言亦然一笑,“又矫情什么了。”
我摇头道:“没有,就是觉得,现在……很好。你说,我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,然后有个孩子,等到孩子长大,我们还这样好,是么?”
他怔了怔,随即放下笔,缓缓走到我的身边,“那是自然。”
见我仍在若有所思,他捏着我的手,不怀好意笑了笑:“你是不是又想做要孩子要做的事了?”
我一个激灵,狠狠拍了他一下,“不要这种时候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!”
他被我窘迫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,“还不是看你又要胡思乱想,你啊你,成日在担心些什么?对了,上次我们酿的桂花酒已闻得芳香气味了,明日我们正巧要去城郊赏花,不如把酒带上如何?”
此番想想,其实很多年的后来,倒是不提也罢。
可我仍能记得那夜后的清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