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墙再回学宫,总能瞧见陪伴简拾遗的洛姜身影,二人并肩而立,玉兰树下的风姿堪堪一幅绝世画卷。每见此,我心中微有失落,但总觉得是因叶侍郎家墙头增高了几寸,我爬得辛苦的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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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府的管家闻讯前来,见果然是如假包换的本宫后,立即跪了地,“不知大长公主凤驾莅临,老奴死罪死罪!老奴这就去通报相爷接驾……”
“平日,襄城长公主来时,可有通报过?”我站在廊檐下,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袭上心头。
“不、不曾……”管家伏在地上,拿袖子抹汗。
“为何本宫来了,便要通报?”我愈发失落,不晓得是不是话本上写的所谓失恋。
“大、大长公主不、不一样……”
我自然晓得自己不一样,连简拾遗都如此待我。
“简相在何处,领本宫前去,不得通报,也不得出声,否则,本宫阉了你做太监!”我说得云淡风轻,权倾天下就得有权倾天下的架子,荒淫暴虐就得有荒淫暴虐的样子。
“是是是!”管家额头汗如雨下,颤着身子爬起来领路。
从良此刻也不敢出声,默默跟在我身后,不晓得是不是思及了自己未净身就从净身房逃出来的黑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