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再看我一眼,“楼公子行刺一事,臣以为并非那么简单。殿下若再沉迷美色,只怕给人以可趁之机。殿下若有个三长两短,臣便有负先皇重托。”
耐心听他唠叨完,我试图调戏一番,“那你再叫一声重重来听。”
他如同就义一般,闭上眼,叹口气,“重重。”
调戏完宰相后,本宫心中十分畅快,倒也不再逼迫询问其他。翌日上朝,起居舍人一如既往地痛心疾首记录着大曜王朝起居注,妇人执政阴阳颠倒,三纲缺失五常沦丧,我也平和得很。
礼部尚书请奏七夕放灯如何宵禁一事,我道:“七夕放灯,宵禁岂不大煞风景?传本宫的令,今年七夕开禁,百姓可彻夜宴游,年轻男女幽会,父母长辈不得阻拦,七夕夜定情者,由京兆府提供亲事所需钱两。本宫推行的新政便是要与民休养生息,解禁民风,与民同乐。”
众卿全都望向宰相,宰相大人沉吟片刻,也未反对。于是今年七夕不宵禁,我也算将三皇兄的奔放梦想进一步奔放合法化了。
本朝七夕原本算不得什么重大节日,定为全民休假日并放灯至夤夜且可随意幽会私奔这一独特风俗,全拜我三皇兄也就是先帝所赐。我比三哥晚生了七八年,也就没赶上他天真烂漫又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