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影攒动间喷溅在空中的殷红鲜血。
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端,我猛地捂住鼻子,拼命按压住想要呕吐的冲动。眼前的环境忽然间天旋地转,母亲死时的那双眼睛,那一场烈烈的大火,那一片布满残尸的血池地狱,鲜活的浮现在我眼前。我脑子一阵眩晕,身子往侧边一歪,待迷失的意识回归身体时,我已经从马背上跌了下去。
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坚硬地面,我吓得紧闭上双眼,可迎接我的却不是冰冷的地面和剧痛,而是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。温润的嗓音带着热热的吐息拂过我的耳朵,“我怎么有这么笨的徒弟,连骑个马都会摔。”
他话里的戏谑让我的脸霎时涨得通红,我窘迫地蜷缩在他怀里,耳中听见那些人嚷嚷着我和师父是一伙儿的,一个也别放过。楼袭月不能再把我放在一边,他便那样一只手搂着我,另外一只手挥舞着长剑,手腕微转,眼都没抬的一个斜刺,割断了那个朝我举刀砍下来的人的喉咙。
我耳中听见异响,并不知道这是利剑刺入皮肉的钝响,还好奇的转脸去看,然后彻底傻转—就在我面前,我看着那人不瞑目的大瞪着眼睛,喉间喷涌的血流如注,仰倒了下去。
随后充盈我耳朵里的只剩下嘶吼声,惨叫声,呻吟声……可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