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恙眯了眯眼,思忖片刻,接过。
阿觉双手握过的花枝被沁的极其暖,令沈恙想起刚刚那阵热。冰凉的指尖捏着那一捧梅花,半晌未出声。
小孩儿玩性大,将自己的一腔喜爱送了出去之后总是忍不住想和他分享更多,故而捧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将他瞧着:“哥哥,玩不玩堆雪人?”
她的手握上来,捏住他冰冷的指尖,皱了皱鼻子:“哥哥的手好冷。”又垫脚来帮他哈气:“阿觉帮你暖暖吧。”
雪一直下,两人的身上,头上,满是白。
鬼使神差的,沈恙对着这样一个幼稚的邀请,竟然说了好。
人定二更时,雪终于停下。
阿觉浑身都湿透,打着冷战地回到永巷住处。
司空家被斩首的斩首,流放的流放,如今留在上京的不足六人。小施是自小伺候阿觉的婢女,同司空家同气连枝,算得上是司空府的老人。
见阿觉呼着寒气失魂落魄地走回来,愕了一愕,忙叫上司空府前总管,如今唯一活着的男丁——秦放鹤一同围上去。
两人都是司空府的老人,经验老道,秦放鹤去备热水,小施则牵着阿觉往殿里赶,想替她将湿衣服脱下来。
“小姐这是怎么了?怎的湿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