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疼她,总要忧心她手指会不会痛,若是痛,那便不学了。
可母亲在旁陪同,佯怒地瞥一眼父亲,淡淡道:“司空家的女儿,不信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,琴棋书画,四书五经,需得样样精通才行,阿觉,你是司空府唯一的女儿,天生就该是优秀而耀目的。”
母亲的话,或多或少有些激烈,可她却透过母亲漂亮的眸看见她对自己的期许,于是苦痛亦是甜。温书习画时,也从不觉得苦闷,只当别有风趣。
实则是因为爱,因为父亲母亲都视她为掌中宝。
被爱着的人,伤口都可做蜜饯。
那时她便说:“如果一辈子都能同父亲母亲一道,温书练字,那么让她写多少个字她都是愿的。”
爹爹笑得宠溺,正欲剑上雕花,又停下抚摸女儿的发:“爹爹娘亲当然没办法陪你一辈子,以后的路,还需得宝贝女儿你自己去闯。”
她愿意自己去闯一闯,身为女儿身,却绝不做输给男儿的事。可她从没有过的念想,是父母的离开竟都是那样早,那样快,那样决绝。
阿觉哭的痛苦,握着沈恙胸口的衣襟,已经快要昏死过去。嘴中喃喃,全是父亲母亲,恍若癔症。
沈恙将她抱在怀里,手指一下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