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她抬手摸了摸脑门,一头冷汗。
前方的迷雾逐渐消散,露出晴朗的夜空,一轮弯月藏在远方绵延的山脉后面,像将醉未醉的眼睛。
弗拉松开船舵,欢欣地跳向甲板后方,与族人一起仰着脖子高呼庆祝。
“呜——”
“我们逃过了一劫——”
“嗷——呜——”
纪小瓯揉了揉耳朵,狼嗥声此起彼伏,她的耳膜有点吃不消。
坐了一会,她试图站起来,可能是刚才太紧张的缘故,尝试了两下都没成功。
就在她攀着船舷,准备尝试第三次时,突然,视线里出现一双厚重的长靴。
纪小瓯循着皮靴往上看,脑袋仰得高高的,就看见了霍尔顿的脸。
双方身高相差悬殊,更何况是这个角度,纪小瓯脖子发酸,索性低头不看他,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霍尔顿见她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,屈了屈膝,蹲在少女面前,与她视线平视。
“你刚才用的方法是什么?”饶有兴致的语气。
纪小瓯转回视线,对上霍尔顿幽深的绿眸。
少顷,歪了歪头,答非所问:“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,你没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