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拒她这样,她总觉得现在不管她做什么,都透着那么股虚伪。
就着杯沿儿抿了一小口水,喉咙才清亮起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顾衿记着保险公司负责人来了以后,她下了车,把车钥匙给了对方,然后还一脸镇定让那个小伙子帮忙送她上救护车。
保险公司来的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业务员,他瞧着顾衿煞白煞白的脸,还以为她借着车祸要骗保。
人家说大姐,你别吓唬我啊,你哪儿不舒服?这对面就是海总,你要是真受伤了我现在马上送过去,干嘛还叫救护车啊。
顾衿疼的弯下腰,她特庆幸自己今天穿的这一身黑衣裳。她咬牙切齿的威胁那小伙儿,她说你少废话,我就不想去海总治病,我就死,都不死在那个医院。
后来有人给她弄上担架,一直拉到市二院,有护士问她,你怎么淌这么多血啊?腿伤了?
再往后的事儿,她有点印象,她被推进一个很安静的地方,头顶上安的全都是无影灯,然后乱七八糟的仪器在她身上照来照去,有个跟她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大的女人给她做手术,推出来的时候,门口那保险小哥还一脸心有余悸的等着。
他说大姐,刚才事故现场打电话了,这个是您全责,咱保险也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