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勾勾盯着港口靠岸的船。
谭禹用手指碰了碰墨镜,露出一双眼睛来。“生气了?别不说话啊。”
“跟你说真的呢,留着小黑胡那个。”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下巴,“瞧你俩这一道都有说有笑的,好上了?”
顾衿问他,“你跟谁都这么自来熟吗?”
谭禹还真寻思了一会儿。“不一定,也分人。”
真够不要脸的。
顾衿无语。
实在拗不过他,顾衿说了一嘴。“那是我们一起同行的领队,叫雷西,h省摄影协会的摄影师。”
谭禹慢吞吞噢了一声,“怪不得呢。脖子上天天挎个相机,逮什么拍什么,跟多没见过世面似的。”
顾衿以前对谭禹的印象仅限于沉默,阴沉,桀骜,她很少听他这么挖苦人,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,跟一个人特别像,也都那么招人厌。
他带着雷朋飞行员系列的墨镜,穿着嬉皮涂鸦的半袖衫,人字拖鞋,看上去和大男孩没什么两样。
他喋喋不休,像个话痨。“我跟你说啊,别看这帮摄影师打着发现灵魂发现美的旗号,其实一个个心里都脏着呢,指不定天天算计什么,你一姑娘家,不对,你一半老徐娘,虽然是个已婚妇女,但是好歹也风韵犹存,受点情伤,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