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笑了笑。“第一天趴在树林里蹲大象的时候,她被毒蚊子咬了,一开始她不说,我们谁也不知道,一直白天拍摄完了等到晚上九点多,她才偷偷摸摸找我,问我有没有能擦的药。”
    “非洲这地方虫子毒,而且谁知道是不是蚊子咬的,我都吓坏了,卷上裤腿一看,肿了那么老高,又红又烫,上了药,她自己又拿针沾了酒精放了血,第二天活蹦乱跳的。”
    雷西观察着旁政的表情,继续讲着。“还有在纳库鲁拍犀牛和斑马,得窝在泥潭子里,那水我一个大男人下去都嫌凉,就别说味儿了,她照顾着张教授,特地挑了个水深的地方下,没俩小时脸都白了,晚上回旅店的时候,难受的连饭都没吃,在床上蜷了好几个小时。”
    旁政弹了弹烟灰,低着头。
    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,顾衿这么能忍。能忍一切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。她不说话,也不告诉你她被中伤的有多深。
    她从来,都不会给你任何转头去心疼她的机会。
    萨娜吐完,顾衿搀着她往回走,怕她晒着,用自己的皮肤衣给她罩头上,两条胳膊在阳光下一照,细白细白的。
    两个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,雷西平静地问。“你喜欢她?”
    旁政大方承认,“喜欢。”
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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