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抠门也不敢克扣这俩父子的工饭,住的房子是大事情,得罪了工匠后果很严重,指不定哪天顶子就砸下来了。于是她给煮了一小盆结结实实的红薯糊糊,放了两双筷子。两人告了一声罪,蹲在堂屋的地上头对着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不知为何,看着这两人饿狼一样吃东西时的样子,程冬至心里有些难受,看了一会儿就撤过脸去了。
眼下正是农闲,王家所有的人都在帮忙,唯有几个宝贝蛋儿不知所踪,包括当事人大蛋儿。难得找到一个忙起来没空管他的时候,不知道跑哪野去了。
冬天打土坯很不容易,温度一低泥就不好活软乎了。于是王家的院子里升起了柴火盆,厨下也加紧烧着热水,滚烫的带着白气儿的热水前脚泼在泥圈里,那父子俩后脚就吆喝着号子搅拌起来了。
别看他俩瘦,力气可真大!
程冬至看着他们把泥拍软拍熟,打成柔软粘合的形状,然后倒在木制的模具里,拍得平平的。
土砖一流水儿地做好了,接下来便是上顶子。程冬至津津有味地围观着,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。
那两人走的时候,程冬至悄悄地追上他们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