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一晚,红烟给殷染整理床榻,摸出那只银香球时,脸色极难看。
“娘子往日收他些乱七八糟的,婢子也未计较了。”她说,“怎么这种闺阁中物,您也收?”
殷染正拿细草茎逗着鹦鹉,懒懒道了声:“推不掉。”
红烟将银香球掖进褥子底下藏住,走过来,朝殷染跪下,咚咚咚磕了三个头。
殷染终于停了动作,却仍不看她,“好端端的,闹这些作甚?”
红烟道:“陈留王殿下许是娘子前世的冤家,但无论如何不能是娘子今世的良人。娘子是顶聪明的,还是早做决断吧。”
殷染道:“这是东平王送的。”
红烟咬了咬牙,又道:“婢子知道娘子不爱听这话,但婢子得说,花楹娘子之所以死得那样惨,便是因为与殷少监好了。不该在一起的人就不该在一起,娘子看着自己的阿耶阿家,还没明白这个道理么?”
这回她鼓起勇气提了殷染的母亲,殷染却没有很大的反应。
殷染只是,仿佛有些冷了,将外袍往肩上拢了拢,眼睛底里光芒细碎,像中夜微雪,转瞬融化,“我知道了。多大点事,值得你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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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想来,殷染其实不能明白段云琅对自己的执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