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不来了。”又若隐若现地道:“他现下爱的是流波殿那边……”
殷染拍了拍她的手背,道:“花红易衰似郎意,从古到今,无不如此的。”
戚冰咬紧了牙,不说话。殷染知她不甘心,叹口气道:“有一桩事,你若能帮我,也算帮你自己。你做不做?”
戚冰怔怔然:“什么事?”
“你与教坊那边相熟,又颇能舞。”殷染拉着她在榻上坐下,婉转道,“还记不记得至正十八年,你那一舞,真叫人目断魂销。我说,你找个好的乐工,我们商量着,你献舞,我吹笛,在回鹘人的别宴上——”
戚冰的目中泛出光亮,“这倒不错——只是用过一次的手段,再用一次……”
“所以有我呀。”殷染微微笑道,“我来帮你,圣人一定会注意到你。”
戚冰掠了她一眼,低下头,半晌,道:“你如何忽然想通了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过去不是,”戚冰的话音微淡,“最清高的?我以为你情愿一辈子呆在掖庭宫里的。”
殷染静了,良久,道:“人都是会变的。”
***
戚冰本来出身教坊司,带着殷染进那高墙院落里去,自在得如入无人之境。她原没想过自己还会再来,一旁的娘子小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