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澈,流转出不定的艳色。
她稍稍拧了眉,侧过头,思考了一会,道:“我以为你是一石三鸟。既消了我的戒心,又造出与事无涉的证据,最后……还拖我下水。”
“拖你下水?”
“我毕竟是许贤妃的亲戚。”她顿了顿,“明面上她看顾我甚多。”
雪花飘进亭中来,偶或沾上了她的睫,轻微一颤,便在她的脸颊上流下一道清亮的痕。他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,他发觉自己很欢喜这样时候的她,聪明,机警,冷静的判断,精到的陈述。
他道:“不错,你毕竟是许贤妃的亲戚。”
她笑了笑,“果真如此,那也难怪。”
果真如此——什么?那也难怪——怎样?
他的心突然被狠狠地挠了一下,好奇,好奇得发痒。想知道她的言外之意,可是又怕自己本来所猜的即是对的,怕自己承受不住那个答案……
他的喉咙动了动,声音里像是滚了雪:“不管你如何想,我不后悔。小七即便死了,我不后悔。”
她咬紧了煞白的唇,转过头去。他看不见她的表情。
他低头,将手掌摊开,仔细地凝视着,“你一定不曾去过延英殿。”
“延英殿,君臣召对之所。御道两旁,有丹陛数重,甚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