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真切的,她视若不见。
段五说得没错,她就是个胆小鬼。
竖起一身的刺,却只不过为了保住一个孤独的圆圈。将自己裹进来,就此耳聋目瞎地过一辈子,这是她过去在殷家养成的念头。
只有沉默,可以挽救她在一片嘈杂之中,日渐下坠的黑暗的心。
可是,这样的孤独……真是,很寒冷啊……
曾经被人那样用力地拥抱过之后,不论如何,都不会愿意再次落入一个人冷得发抖的境地了。
她站起身来,克制着自己的心绪,自床头翻出一本书,试图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事情。那些——“与她无关”——的事情。
“自君之出矣……明镜暗不治……”
幽深的夜,不可言说、不可称量、不可思议的夜。
掖庭宫中的一个个夜晚,总是因为他的到来,而有了一些微妙的期冀。黑暗之中,他们闹的笑话不少,譬如一回……正在紧要时分,段五突然腿上抽筋了。
那一瞬间他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,全身僵硬地趴在了殷染身上,表情奇特。
殷染不明所以,脸容犹带着未尽兴的余韵,拧了拧眉道:“怎的了?”
段云琅龇牙咧嘴道:“疼……”
她发觉不对劲,想起身,可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