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仍没有反应。
他咬咬牙,将她放开,认真地看她的眼睛,“你没生气吧?这一局仍旧算你的,好不好?”
殷染直愣愣地盯着他,眸中波光流转,倒真令他摸不着底细。许久之后,她才小声发话:“你终于承认了,我一直以为是小狗咬我来着……”
***
第二日凌晨五鼓时分,段云琅是被鹦鹉的叫声催醒的——
“美人!美人!”
他揉了揉眼睛,侧过头,殷染倒是睡得很沉,长发披散在枕上,瓷白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安静垂落。再往下看,她的一只手搭在他腰间,以一种保护一般的姿势将他牢扣在自己身畔。他不禁失笑,将她的手小心挪开,自下床蹬了鞋往堂上去,一边迷糊地低喊:“乖鸟儿,别叫啦,你家娘子还在睡觉呢……”
门窗紧闭的堂屋里,刘垂文古怪地转脸看着他。
他一怔,摸了摸后脑勺,“敢情它叫的美人是你?”
刘垂文憋着气道:“殿下怎不更衣?如此不小心,若是被掖庭中人瞧见了……”
段云琅低头,里衣散散披在身上,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,露出了胸膛。仿佛是困意未消,他愣愣地打了个哈欠,才突然惊得一跳:“你给我转过去!”
刘垂文腹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