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重重地“哼”一声。
黑暗里又听见他的笑,清越浑厚,自紧贴的胸腔震鸣到她的心底,“原来已舒服得说不出话啦?”
“你——你自作多情!”她努力摆出一副愤怒表情,却又被他颠得叫出了声,“哎你——你别……”
他忽然收了笑,她凝望着他在黑暗中的轮廓,坚强有力,却又轻薄风流……波涛翻涌,她不过一叶小舟,随时都可能在他掀起的浪潮中倾覆……床顶忽然晃动起来,帘帷在夜风中摩擦出沙哑的簌簌之声,情-事到巅峰处,竟似有普天的妙花纷纷而降——
她搂紧了他的脖子,难以忍耐地叫出了声。
“阿染,阿染……”他一遍遍吮吻她的脖颈,仿佛要咬破她的喉咙吮出血来,“旁人都道你聪明,我却看你最傻……若我今日不来,你岂不是一直躺在地上等我?”
她被他吻得发痒,便只是笑,“我是一不留神睡着了,哪有为了你留整夜空床的道理?”
他道:“你不为我留,还要为谁留?”
她道:“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郎君,我要为他叠被铺床,剪下最早的春日的花在他的桌上,抄上最美的情诗送他作寿礼……”
他拧了拧眉头,截断:“再同他携手入鸳帐?”
“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