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段云琅赶紧打断他的话,“今次感谢您啦,小刘公公!”
刘垂文笑得咧了嘴,还想嘱咐什么一时也想不起来了,也就告退得了。
今日难得没有落雪,只是一阵阵风从积雪上刮过,发出钝刀割肉一般的声响。殷染靠着坊间的土墙,娇小的身子都瑟缩在那件男式的玄黑大氅里,软乎乎的貂绒磨蹭着她冻红的脸颊,往日里看去总嫌尖刻的轮廓此时难得地柔和了,眼睛里还泛着湿润的光,宛如刚刚催融的雪。
段云琅就这样凝视着她,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点点地靠近了,鼻尖几乎点到了她的鼻尖——
她闭上了眼。
嘴唇轻轻地贴合,舌头软软地抚弄,并不掺杂很多的情-欲,雪后的天空干净透明,天空下的他一身月白衣裳,眼神清澈孤艳,凝注着她的时候,仿佛盛开着万水千山。
白昼里、阳光下的吻,原来是这样温暖的况味。
直到这吻已结束了许久,两人都还不言不动,像两个木头人,安安静静地对视。
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两只手握在了一处,渐渐地,十指交握住。
她的声音极轻:“我装的可是男人。”
“那我就是断袖。”
“你不怕被人瞧见?”
“我只怕你被人瞧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