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马车等在道上,段云瑾略停了停,段云琅也略停了停。
俄而,两人不约而同地,发出一声短暂的笑。
两个在朝堂上被同时提起的皇子,两个同样不受父皇喜爱的皇子,两个把婚事都当做砝码和烦恼的皇子……就这样在二月微寒的空气里,笑了。
段云瑾道:“你认识那个沈娘子?”
段云琅道:“我恨不得不认识。”
段云瑾道:“我也是,我恨不得不认识殷画。”
段云琅道:“无论如何,恭喜二兄,马上要迎娶殷家的嫡长女,和许家结亲了。”
段云瑾道:“你究竟把人藏去了哪里?”
段云琅一怔。
段云瑾那青白的脸容上,一双吊梢眼里光芒微闪,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“我早该想到的,”段云瑾寡淡地笑了笑,“几年前我在教坊司见到的那个女人,本就是你的女人吧?她到底是谁,为什么要冒殷画的名字,她现下又被你藏去了哪里?”
段云琅抿了抿唇,似乎是紧张,又似乎是轻微的不耐。他没有做声。
段云瑾看他半晌,忽而伸手拍拍他的肩,“你放心,我与你不同。你对那一个女人可以死心塌地天荒地老,我却不是。我如今也觉得殷画很好,若再拿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