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氏却也能猜出此事必定与张适的案子有关,再想起儿子的身家性命还都要着落在眼前人身上,饶是她烦躁不堪也不得不换了个脸色:“画儿不在家,殿下可知她平素会去何处?”
“不在家”,说得好听,其实恐怕是离开家了吧。
段云瑾那双吊梢眼里的光芒愈加寒得瘆人,未几,他却轻轻一笑,“这容易的,我去城里找找她,您就安心在府上坐着吧,省得入夜着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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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琅回到十六宅,还未更衣,外间就一片吵嚷。
“让我进去!”那年轻的女声尖细得令人耳朵发疼,“你是什么东西,也来拦我?!”
段云琅走出来,正对上沈青陵怒气冲冲的面孔。对方一见了他,表情立刻奇怪地拧了一下,而后,竟变出来一个还算温和的笑:“殿下,我想同您说句话。”
段云琅倚着内院的门,低头漫不经心地理着自己的袖口,“男女授受不亲,有什么话,便在这里说吧。”
沈青陵迟疑了一晌,“这……我就是想说,”她静了静,“我同您,年岁上是合适的,至如辈分……”她有些尴尬了,声音也低了下去,“我朝也有许多先例不是么?譬如敬宗皇帝——”
“放肆!”段云琅蓦然高声厉喝,“岂能拿敬宗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