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染急了,偏过头去,“你别看了!”
段云琅瞧着那小红点,却只觉有趣,殷染的肤色本就白得有些膈应,这小红点反而让她显得可爱了不少。
他今晚来此,本来确是窝了一肚子火气的。他治了殷衡,又甩开了沈青陵的婚事,好歹也算大功两件,特意挨了好些日子巴巴儿呆在原地等阿染来夸奖自己,谁知阿染就跟个闷嘴葫芦一般,连句话都不传一声儿。他心里憋屈得要死,想我这是为了谁啊折腾来折腾去的?——可是看着阿染此刻被他弄得话都不肯说一句的样子,他心头又腻得发软,就想算了吧,自己活在世上,大约就是为了给她折腾的吧。
他放开了手,自去席上坐着。殷染低头理了理衣服,便想去拿妆台边搁着的那顶帏帽,却又犹豫了。
段云琅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顶帏帽上。他没有做声。
殷染没有戴它,却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段云琅,慢慢地收拾着桌案。
“找大夫瞧过没有?”段云琅很平静地发问。
“不必瞧,过些日子就能好。”
“你躲着我,躲着刘垂文,就是因为这个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怕我嫌你?”
这话让她怎么回答?殷染撑着桌面深吸了一口气,才鼓起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