鹦鹉竟尔偏过了头,好像立意不让她碰似的,又叫一声:“非相!”
殷染一怔,想了半天才想出来,它说的大概是“三十二相皆是非相”里头的“非相”。颇感玩味地瞅着它,道:“你怎么晓得我着相了?”
鹦鹉却又不说话了,半晌,拍拍翅膀,在桌子上跳了两下,“嘎嘎”叫了一声,又飞回去了。
殷染再没了读经的兴致,将书搁下,懒懒往床上去。
她说的是真话,她知道自己已将段五惹恼了,而像段五那样的小孩子,他是会记仇的。
——“嘭”!
她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!
殷染呆呆转过头,便见钟北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、不知是睡是死的女人冲了进来。她连忙冲上前去,关了门回头看,顿时骇得脸色大变——
那竟是鹊儿……
钟北里小心翼翼将鹊儿放在堂屋的席子上,正要放手时,却被鹊儿一把拽住了衣角。
他低下头,少女鲜血模糊的五指骨节凸出,将他的衣角抓得皱起,不放手,那一双鲜血之下的眼睛也是沉的,盯着他的时候,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,却全都……全都被死亡阻在了途中。
他大约明白,她已经撑不过今晚了。
可他心底却不能接受这件事实,他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