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我二兄成亲那一次,我们去殷家接王妃。”然后自己就被人打昏了……他问道:“你晓得那是谁么?在西边的院子里,很冷清似的。”
“哦,”她并不惊讶,“那是我阿耶。”
他突然闭嘴了。仔细再看她脸色,她却没有什么脸色,径自将巾帕扔在他身上,便披衣出去了。
他于是知道她的心情坏了。
安静地回到床边,灯烛都熄灭,她已躺下,背朝着外边。感觉到身边床褥一沉,知道是他躺了下来,她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手环过她的腰,让她稍稍倚靠在自己的胸前。
“你的笛子便是他教的么?”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,他低声,缓缓发问,“他吹得真好,也真伤心。那一日殷画出嫁,又是王府迎亲,他一个主人翁,怎么不坐上首呢?都无人给他奉茶。”
“我家哪有什么主人翁,我家向来只有一个昭信君。”她的声音闷闷的,但她没有再以沉默应对他的疑问,他于是又向她靠得紧了些:“可当初他肯带你去秘书省,我见他对你是好心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殷染反唇相讥。
他说不上来。
她便冷笑:“他对我再好又怎样,还不是要挂在女人的裤腰带上讨生活。若没了昭信君,便看张适这桩案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