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碰了一碰。
钟北里笑了笑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。而后他举起酒坛子,便咕噜咕噜地豪饮起来。段云琅静了片刻,也一样举坛而饮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钟北里看他被呛住的狼狈样,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段云琅直咳得苍白的脸都变作通红,才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却不说话,又举起酒坛子灌了下去。
直到一整坛酒被他一气喝了个光,他才终于开了口:“酒不好喝,为何还是有人要喝?”
钟北里看了他一眼,“有些东西就是这样,很坏,却招人喜欢。”
段云琅认真地听着,点了点头。嗯,很坏,却招人喜欢。权力,就是这样;爱情,也就是这样。
钟北里道:“还要喝吗?”
段云琅又点了点头。
***
“钟北里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有没有心底里欢喜的女人?”
“……”
“就是那种,你愿意为了她死掉,也愿意为了她活着,只要她点一下头,你可以为她去偷、去抢、去杀人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
“啊?”
“我不敢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很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