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即令失败了也能从头再来。
无论他做了多少,无论他做得多好。哪怕他将一切都豁了出去,父亲也不会相信他。
他沉默地转身,带着殷染走了出去,少阳院里的守卫已经被左羽林军解决,但外头不明所以的神策军还是不少,所以他不能拖延。忽然他抬手解下自己的披风往后头一甩,段臻仓促接住。
“天子之容,渊默如神。”段云琅没有回头地道,“这是您教我的吧?”
原来帝王的龙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。
三人正走过少阳院的前堂,段臻侧头看了一眼香烟袅袅中那七幅“天子之容”,默不作声地系上了儿子给的披风。
少阳院门外,已停了一乘天子的小辇。段臻径直走了过去,上车便道:“去清思殿。”
段云琅正将殷染扶上自己的马,闻言立刻回头:“不可!去兴庆宫!”
段臻顿住。
执鞭的车仆为难地看着这父子俩,忽而段臻断然喝道:“去清思殿!天子出逃,像什么样子?而况这一路上都是高仲甫的人,朕根本到不了兴庆宫,就要被截住了!”
这话也是有道理的,只是未免太过黯淡。段云琅这才发觉自己原先的设想确是十分不妥:他以为父皇和自己、和阿染一样,可以逃命,可以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