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他不是圣人了!”殷画猛地回过头来,沉声道,“他是太上皇了,而皇帝却不是你。”
“要我说,这招其实很妙。”段云瑾顿了顿,平心静气地道,“如今我领着政务,五郎领着军务,不论皇位给谁,都难免死伤,更不要提平叛了。难为圣人找出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做傀儡,反而能让我们稍微齐心一些。”
“齐心?”殷画怒极反笑,“这可不是太上皇的主意,你忘了?高仲甫答应了我们——”
“他是答应了你,不要说‘我们’。”段云瑾笑了笑,“其实我总不相信高仲甫会帮你。他那么聪明的人,不会自己往死路上撞。”
殷画走到他面前来,冷冷地睨着他,“二殿下这是何意?什么‘你’啊‘我’啊,原来我做的事情,全与你无关了?”
段云瑾将茶杯放回案上,沉默了很久,才缓缓地道:“怎么与我无关呢?画儿,你是我的妻子,你做的一切,都与我有关。”
殷画抓住了他的袖子,“那你说,高仲甫这是什么意思?明面上说了要内禅给你,怎么就成了小七了?”
段云瑾静住,看了她一眼。那一眼是如此陌生,竟令殷画感到难捱地烦躁。段云瑾终是疲惫地摇了摇头,好像再也不期望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别的东西了,他站起身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