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军医提着药箱,巴巴地望着他。
敲了半天没得回应,颜粲有些尴尬,“会不会是睡死了?”他低头摆弄一会儿门锁,却愕然发现门根本没有闩上,一推就开。
房中的陈设分毫未动,殿下大约从未下过床,可那血腥气味却弥漫了整个房间。
军医道声“不好”,当即抢去寝阁里,绕过屏风,就见陈留王双目紧闭,唇泛青紫,而盖在他身上的锦被已被鲜血染成深青色!
颜粲一把掀开那锦被,撩开那被鲜血浸透的里衣衣衽,立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原来在殿下的右侧肋下……竟还有一道直刺的剑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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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言念君子,温其在邑。方何为期?胡然我念之。”2
写下这一行小字,将字纸轻轻卷起,与朝政密报放在一处。殷染正要叫刘垂文,后者却自己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他的义父。
殷染一怔,连忙起身迎接,“阿公怎的来了?天已不早了。”
刘嗣贞眼风一瞟,便见到那封收拾待传的密报,苍老的眼皮微微拉下,叹口气道:“信报已递不进去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殷染强笑道。
刘嗣贞沉沉地道:“叛军已到陕州城外,二十万兵马扎营定阳坡,将陕州围得水泄不通。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