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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孩子的死,其实是件好事,你不承认吗,阿臻?
殷染说的,其实很有道理……眼下我们是在跟高仲甫抢时间啊,神策军还没有反应过来,小皇帝死了,你就是当下的至尊。这是上天送给我们的机会啊,你不承认吗,阿臻?
至于我,我恨殷染,我恨五郎,可是……我更爱你。
段臻的眼神很迷茫,甚至还闪烁着水光。他的面容本就清秀隽雅,在烛火映衬下,那不堪一击的神情却令他年轻了许多岁——
那个年少的碎裂的梦,又在他的面前,重新碎裂了一次。
他才发现,真的、真的回不去了。
***
“太医来了。”
那侍卫的声音本来不过是平淡,但如此突兀地响在这悲切的夜里,就未免有一些冷酷了。
许临漪站起身,见那侍卫正引着樊太医来到床边,殷染也站了起来跟过去,不由皱了皱眉。但她也不想现在与殷染撕破脸,至少在这一刻,她们成了某种莫名的同盟。
——不知为何,她觉得殷染能看懂自己,而自己……也隐约看懂了殷染。
樊太医将小皇帝的身子翻过来看了看,又让殷染扶起他的上身,仔细得好像验尸一般——其实本来就是验尸,只是这殿中还有人